大眼大眼

【斗四舞长空衍生】吉光片羽

假设乐公子去史莱克参观设定。

一万年了冰神珠都化了舞老师的冰也只剩一把剑了。

ok我们开始。

“这是史莱克一万年前的院长办公室，里面至今仍然存有那位大能与他的老师的物品，是院内高层们为表纪念而选择保留的……啊，唐先生，那个地方不开放的，请止步！”

唐乐在一扇紧闭的木门前驻足，于人工智能解说员询问的声音里有些走神，他目光细细地描摹木头的纹理走向，感觉很有些熟悉。好像他曾多次来过此处，推开门里头的设施摆放也一定会和他模糊印象中的一模一样——

右面会有落地窗，窗边有原木的办公桌，进门走过地板会发出嗒嗒的声音，窗外的风会钻进来吹起窗帘……桌左边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台，夕阳温柔地用光元素笼罩它们，充实又空荡。

台子对面空空的，应该是摆了一样东西。是主人的珍藏，但是它是什么，唐乐却想不到，或者说隐隐里他不敢想。

不安，却很想知道。

唐乐走近那扇门，抬手，犹豫地在门右边的墙上按了一下。

“先生您不要……”

急切的拟人女音在那块墙砖陷下去发出金光那一刻突然没了声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冰冰又有点熟悉的机械女音，

“特别验证通过，访客身份绝密，欢迎。”

门在唐乐诧异目光之下自己打开了。有斜阳的光辉照在房间的地上，没人，非常安静。唐乐先看了看那人工智能，发现她冻在原地没有反应，遂大胆地自作主张走进去。

“冒犯了。”他低声说。

房间里摆设简朴，进门右边原木的办公桌，桌后面是落地窗，夕阳就是从这里撒进光帘的，地上没有灰尘，只有灵力浮末在斜阳的鎏金里慢慢升腾再下落，横亘传闻的万年岁月，别是一种岁月静好。左边也果然是个大金属台，唐乐走过去摸了一下，金属台面十足洁净，还有种奇特的温热感，亲切得紧，像是久别的人在呼唤他的故友一般，雀跃低语着，欢呼期待着却又有一种忧愁失望，是确确实实让唐乐感到它们在呼唤他的――这种事，非常奇妙。难道它们也有灵魂吗？

唐乐不由得笑了笑，收回了手，转身。

然后就是对面那样东西了……这样物事很奇特，是唐乐本能的胆怯着的，不敢去回想的，到最后才敢看的东西。

他默默看着那个夕阳照不到的角落，在原地定着不动，旁人看来好像是发呆。

角落里有一把蓝色的剑。

剑身一半插在透明的基台上，基台上有暗金的字体，有一半染了一点夕阳的余晖，便有点点微红流转其上。

那是一把很美的剑。剑芒如秋水，剑虹如匹练。但如果剑有剑意，唐乐——普通人，普通的歌星，却只从其中感觉到无尽悲伤与孤绝冰寒。

可它却是奇特无比，熟悉无比的一把剑。曾几何时，与他相对过，护住他过，演武给他看过，留下的剑痕被他在脑中回放无数遍过――

唐乐在原地伸手，明明隔着七八步距离，却想去够那把剑。

而精致如寒冰雕琢而成的长剑此时好像有所感，陡然亮起，流光溢彩――在他脑海里复又划下这条熟悉剑痕，浓墨重彩，像是在疏浚堵塞已久的河道，失落记忆的碎片，就顺着它稀稀落落地冒出来。

“白衣蓝剑，翩然若……仙？”

唐乐喃喃着脑子里跳出来的字眼。震惊地看着剑释放出千万光芒，骤然化雪四散室内，是极寒得能封冻天地一般的威势，室内也随即一片冰封雪象，金属也在发出受冷的哀鸣。这样的场景下，唐乐却惊讶地发现，他只在这铺天盖地的寒冷之中感到一种温和。

雪花飞凝，一片两片，千片万片，聚在唐乐身前成了一个人形，身高大致与唐乐持平。唐乐下意识伸手一点，雪花霎时飘回空中，原地露出一个蓝发男人。

他长发及腰，身穿白衬衫套米白大衣着休闲长裤，系一条暗色围巾，猿背蜂腰，双腿修长*。他有一张毫不逊色唐乐的俊颜，剑眉压着半阖金瞳，高挺鼻下淡色双唇微微上挑，是一个温和的笑。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手中所持的那把蓝色长剑，剑在他掌下发出兴奋嗡鸣。如斯情态，想来这男子就是剑的主人。

但唐乐已无暇顾及这些，他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地跪了下来，而男人面带笑意，竟受下了他这一跪，灿金眸子里有水光闪烁。蓝发男人执剑启唇，水光滑落面颊，清冷的男声说了一句什么，唐乐闻言睁大了眼，却眼睁睁只见他下一刻化为光点，伸手来不及挽留就已四散无踪。

“不――！！！！！”

天霜领域，解！

唐乐呆呆地颓然地跪着，还顿在那个抬手的姿势，空荡荡掌心前雪花飞速消逝虚空，无法挽回。转瞬办公室内又回到了五分钟前的样子，基台已经消失无踪，只剩下地面上一滩水迹，和一柄躺在地板上黯淡无光的长剑。

唐乐愣怔了片刻，冲上前去抱住那剑，无声无息地，就有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霜寒的剑身上，唐乐怎么擦都有余，他却仍执着地拿袖子擦拭着，动作稚拙得像个坚持的孩子。

他知道这男人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，哪怕他不记得他是谁了，他也难过地知道这一点。

清晰得该死。

男人说。

――舞麟。

要坚强。

*注：这身打扮是50在漫画版第一次见舞老师时他的打扮。